初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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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配對...因該算菊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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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和27年  4 月  28 日 

在訣別過後的2千多個日子裡    

即使每天都以公事來填塞對她的思念

總是會在強制養傷時憶起梅花的芬芳

那天   看到她的身影漸遠   

那天   看見她身上纏繞繃帶     

那天   看著她離開

民國41年 4 月  28 號

再訣別2千多個日子之後        

我終於能再次踏上她的故鄉  她的家

儘管   早已人事皆非   

[沒想到..竟然會迷路，明明就是以前規劃的路線怎麼現在都找不到。.....
         被空襲成這樣....不知道她身體狀況如何 ]


走在鄉間田園裡的黑髮男子輕聲嘆息著
身上穿著與四周不符的正式西裝 耐不住這小島的炎熱氣候 外套早已拿在上中 額頭因汗水而沾住了他整齊瀏海

本田菊動作優雅的從口袋中取出手帕擦拭  看著幾乎算是空無一人的四周

從一下飛機開始四周都變成他不熟悉的場景  

先是戰亂後紛亂的景象 然後在一陣不明的推擠辱罵聲之中 他像是心虛似的連忙逃離吵鬧的中心地帶

現在除了遠方的幾戶中式傳統的屋子之外都是農田  和幾塊荒蕪的田地

[真糟糕，這樣下去會遲到的。 看樣子也只能找人問路...]

雖然現在離開會的時間還有大約1小時左右 

不過現在連身杵何處都不清楚，實在沒有那個自信能在時間內找到路

在決定要往那個住家碰碰運氣時  餘光看見遠方有名小男孩提著釣竿走過  於是趕忙上前拿著手中的地圖問路

『不好意思 ...請問到這裡的路是往這邊走嗎?』

[...!? 诶你是日本人!?]

或許是太久沒到這裡 在遇到人之後慌張的竟然忘記了 

忘記他和她之間還有這份差距  

其實一開始就是自己強迫她學習   所以離開他以後 被遺忘也是理所當然...

理所當然..。

思緒被拉回過去 就算只有一秒  也會感到疼痛難挨   於是就這樣站在原地  只是安靜的站著 

現在這樣該不該去找別人呢?  如果這附近的居民都不懂的話那該整麼辦?

.......順著原路走回去的話時間大概....       『...』      恩!?       好像有什麼聲音? 

直到我低頭才發現剛剛那名小男孩還沒有離開   反而一臉認真的看著我  

剛剛因為我的魯莽而攔下這孩子  就算很難溝通我想我還是必須要道謝才對 

於是我蹲了下來與他視線相交   雖然我只會日語不過總比沉默來的好

『那個....』   

『.....請』  

當我還在驚訝那小男孩口裡說的不標準日語時   他就拉著我的指尖  另一隻手指著與我剛來的路完全相反的方向 

從這看過去比離身旁最遠的屋舍還要更遠的地方似乎有房子    如此遙遠的距離令我不經皺眉  

低頭卻看到那小孩單純認真的眼神似乎還亮著希望  

不知道為什麼   我決定照他帶領的方向走     

或許是因為愧疚  或許是天氣太熱?   不論到這小島幾次  我都會被這不知名的原因影響思緒 

果然還是太熱了嗎?

我們一前一後的走著  安靜無聲   在前頭帶路的小男孩時不時回頭  像是要確認我是否還在似的  

最後 他直接拉起了我的手  牽著我手指的他好像有些開心的晃起手來

我們並肩走在泥土路上  他另隻手勾著釣竿掛在肩上 手裡拿著形狀稍為扭曲的金屬小水桶   

因為身高的關係  釣竿稍微碰到手上的水桶  一路上框啦框啦的聲音  陪著一路上過於安靜的我們  

溫熱的體溫  小小的手掌裡有些微的繭  不知道是幫父母務農還是釣魚時弄來的  

在不知不覺中 正午的炎熱陽光也緩和了些  影子被稍稍拉長了點 

四周開始出現了微小的嬉笑聲  當我們停下來時我才發覺 自己已經到了一間傳統四合院的門口

那名小男孩硬是拉我到屋內   然後要我在客廳裡等一下  雖然不是說日語  不過看起來像是這個意思

我只好禮貌性的微笑點頭  看著那男孩消失在補過漆的紗門另一端   紗門合上時還能聽見門軸生鏽的咿呀聲

安靜的等著  在那間小小客廳裡    能聞到微微的檀香

[阿公~有個日本人在問事情耶??]

[日本人?這可真是稀奇了]  

安靜的屋子裡  聽見了小男孩興奮的說話聲和另一個老年人的談話   然後2個腳步聲漸漸接近

紗門被推開 

看到一名年約7.80歲的男子  後頭跟著的小男孩一臉興奮的盯著瞧 像是看戲似的  這讓我莫名的緊張起來

『 日安 那個...』

『日安 請問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

 在一連串熟練的招呼下  竟讓我震驚的呆了及秒後才又潤喉開口

『 是! 打擾了 我想請問到這裡的路該怎麼走...』

『要去那裡呢?我來幫你看看...』

雖然帶著某個口音  不過確實還能交談  

這令我感到有些安心...或許是在抵達這裡之後感到最放心的時刻

[阿雄 你來帶這個日本人去找灣娘]

[哇~阿公你真的會講日語耶~好厲害喔!!]

[這是當時學的你要的話我也可以教你，不過這個人急著去找灣娘。 你快點先帶他去， 回來再說]

他們交談後摸著男孩的頭 老先生和我說要讓小男孩帶我過去  

過於和藹的笑容突然令我不知該如何回應  他只是輕笑幾聲 然後拍拍我的肩膀  用日語說了路上小心

[阿公~我走摟!!]

[小心一點阿]

小男孩用力的朝屋子揮手  然後開心的拉著我沿著一片片翠綠幼苗的稻田旁走著 

和剛才的感覺有些不一樣   男孩一路上開心的哼起歌 

一手揮舞著剛撿到的枯木樹枝  還不時對四周慢慢活動的人們打招呼

這首歌也是他們的童謠?  比起方才的交談 他唱歌的發音還比較標準呢

...是那名老先生教的吧

就在前進的途中  不知道從那鑽出了令一名小男孩  他們似乎認識的樣子

小男孩偷看了我一眼然後低頭和他說話 

明明是很不禮貌的舉動   看到他們竊竊私語的樣子  我卻忽然覺得很可愛

[阿雄~你要去哪裡阿? 他是誰?]  

[他是日本人喔~會說日語的!!我要帶他去找灣姐姐~要去嗎?]

[真的!?我有從阿嬤那裡有學到幾句日語耶~]

『五安!!』

『午...午安』

突然就這樣  說到一半 另一名男孩轉頭過來  對我打了  招呼...?

比起剛剛男孩的日語  這個小孩是勇敢許多  發音似乎也因為這樣而太過用力了些

[ 他真的是耶!?我還是第一次看到~]

回頭說沒幾句話 他們兩人突然哼起我沒聽過的歌曲  不是用她家裡的方言唱著歌  

而是另一個更古老熟悉的  帶著微妙口音  斷斷續續的  像是首剛學會的新歌

我們沿著小路前進  太陽隨著時間推移  我身旁的孩童人數也一路增加      

不知不覺中  我被這群小孩團團圍住    

雖然說不上麻煩  不過每增加一名小孩  最起碼會被問一次日語

要不然就是他們自顧自的說著完全不相干的東西要我回答的樣子

而我只能微笑的點頭回應   還好他們只要這樣就滿足的開心笑著        

明明是被一群吵鬧小孩包圍  說著不同的語言 

卻不會讓我感到煩躁或不安   是因為他們天真的笑容 

還是我已經習慣了如同阿爾那般24小時無厘頭的吵鬧聲?

隱約中感覺到胸口有一股暖意

這裡的人似乎不管是誰都擁有和她一樣的特質  

不  因該說  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誕生成長  才會帶著那樣的溫暖吧

我在這種植稻穗維生的小村莊裡迷路間   發生著令我感到意外的事情

沒想到現在  我竟能聞到所謂的人情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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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這國家最高政府機關裡  目前在自己辦公室看著桌上兩旁堆疊的待審文件

頭上習慣帶上鮮花的少女  因為季節不合加上必須致力於工作等等因素

繫在頭髮兩旁的是象徵著自己的粉色梅花髮飾

[真是稀奇..菊竟然會遲到...  因該....不會迷路....吧?]  

迷路也太好笑....完全無法想像本田菊迷路時那張不知所措的臉

而且這裡還是他規劃的地方.....

[打擾了灣小姐 有一群小孩要見.....您?]

通報員開門後  看見灣娘整張臉趴在桌上手抱著肚子  微微顫抖 

[小孩嗎?   我知道了 我等一下會過去]

灣娘微笑著抹去眼角的淚水 向通報員表示身體沒事他才帶著擔心的眼神離開

恩.....看樣子我笑的太超過了  

牆上的時鐘雖然已經指向下班時間   不過對現在的她來說完全沒有任何作用

那些難得跑來找她的小孩子 在現在這半開發的環境裡  交通不便利加上經濟不景氣

有些大人們不論去哪都是靠自己去走的  更何況是小孩.... 

看著桌上的待審文件 一想到現在的工作都卡在等人...  灣娘決定偷偷溜出去看看那群小孩

[灣姐姐!!我們帶了一個日本人來喔~ 阿公說他要找妳所以我們帶他過來了喔]

會客室裡3.4個小孩原本還乖乖的坐在椅子上 一看見灣娘就興奮的衝到她面前爭先恐後的說話

[诶~這麼厲害阿 辛苦你們了]

[快點快點嘛~是真的日本人喔!!只會講日語耶!!]

[好~不要拉了 我在走了]

"日本人嗎?因該是在戰爭後被留下來的吧

不過現在我們還不能送他回那邊 ..要是菊快點簽約說不定就..."

[真是的....那個笨蛋]

灣娘輕聲的喃喃很快就被小孩嬉笑聲掩去 

被拖拉出門口的她  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眼裡看到的景象....

穿著白色西裝手拿著深藍色外套   被一群小孩包圍的人會是他 

他不是討厭小孩嗎?

[這是『什麼』]       『郵筒』  

[『郵筒?』]

[『那個?』]           『電線杆』

[你問他那個怎麼念~快點快點]

一群來到城市中心的小孩們 各各興奮的拉著看似帶頭的男人東張西望

手指著馬路上來往的人 車 連不會說日語的小孩也硬是要本田菊幫忙翻譯

雖然是夾雜著中文和日語的奇怪對話  他卻得心應手的回答著孩子們想聽的答案 

[阿!!『那個....那個』]  『腳踏車』

[『...車?』]


雖然說...這裡的老人和小孩們非常的熱心而且親切

不過到這裡後  我清楚的感覺到四周埋怨的目光增加了不少  雖然是有打算隱瞞的

但看到他們這麼熱切的模樣還是忍不住就說話了   這樣看起來好像是我在教他們日語....
不知道小灣她現在會怎麼看我... 會生氣的吧...  不管怎樣都算自作自受...如果沒迷路的話就

[『...菊?』]

『诶?...灣 灣小姐?』

[噗哈~『沒想到菊你還挺受小孩歡迎的呢』]

『不是..這個...是我拜託他們帶我來的 因為不小心迷了路就..』

『好久不見了...』

[『恩!好久不見 菊』]

原本站在他身邊的小孩不知不覺中都跑到了灣娘的身邊

其中一個小孩拉了拉她的裙子  她蹲下來  溫柔的微笑

[灣姐姐也會講日語耶 而且好厲害!!]

[恩?是阿..因為這是他以前教我的呢]

[我也想要學~灣姐姐能教我們嗎?]

[...不行!現在你們必須學國語的吧!要是到學校被處罰我可幫不了你們喔!

以後再說吧...以後..如果還想學的話 我再教你們!]

標題的天數 是從光復後的那天到兩國簽下合約的那天為止....我可能沒算很清楚

因為資料天數跳來跳去...所以只算個大概，請不要太介意那數字。

其實我挺感激當時的阿菊肯簽約(就算是被逼的)，雖然最後還是倒戈拉，不過也沒什麼好抱怨的...

畢竟不管是誰，都會認為先站穩腳步後才好大聲說話...(現在的阿菊感覺腳步站的挺穩的...)

當然我還是認為和平最好!! 。  所有認同過小灣的人我都非常愛你們呦~!!

好久沒打文章了，希望想表達的東西有出來? 

太久沒打文章了.....手感都...

所以我....超感謝大家!!(痛哭